第七章 秘密联络(1/1)

李东云来这里并没什么具体的事,只是如往常一样来看看,当然也送了些如盐巴之类的日用品来,随后便离了开去。李剑生一看,洞中的食物还有,今儿个不用上山打猎,便与何长明微笑着对视一回,一齐倒地睡觉。再次起来时,已经是第三天的早上了。李剑生如往常一样运动了一回,何长明也运动了一回。两个人的武术路子显然不同,这会儿便有机会切磋一下,最后又互相交流了一回。

李剑生的武术动作中,早已加入了其他一些动作。他前世喜欢上网,又喜欢打电游,而且追跟问底的学究气息比较浓厚,便经常为了一些动作系列而上网查一些武术的门道。比如殆拳道、柔道、泰拳等动作。这小子记忆力好,这些动作便都记得,不过却并不会使;而到了这个年代,因为原来的小李剑生有些武功底子,又因为有父亲李东云教,便终于有了机会,将记忆中那些东东全弄了出来,然后背着自己的父亲将这几者融合了起来。当然,这融合的效果好不好,他并不知道。眼下有了何长明,正好有个人来指点了。当下一一展现出来,让何长明指教。何长明其实武功并不是太高,当然也不是特低,只能算是中等,自保或是稍攻一两人那还是足够的。不过,他自己不太厉害却并不表明他不会看。此刻一看这小子“自己融合并创造”的这套武功,心中越发惊讶。要知道,武学的最高境界就是自创一路!虽然他对眼前这小子并不会产生“开山立派”的崇敬之心,但头一次在心底把这小子的地位,与自己的其他几位战友拉平!

不得不说,这身份一挑明了,这思路一对头了,这话一说上路了,这很多事情就好办了。这不,又一天早上,两叔侄刚起来、还在运动,何长明终于开口了:“……喏,这个小李,都在这山上呆了这么久了,我得去看看我的那些同志……也不知他们怎么样的了……”

李剑生一听,嗯,这话在理,想来何叔这话怕是憋了几个月、也忍了几个月,到了眼下忍无可忍,这才提出来的。事实上,自己其实早就想过,只是因为是局外人,不好主动挑明去找,怕引起这位何叔的反感,才一直没有开口;他也相信,这些人之间的联系肯定很秘密,普通人要么找不到、要么找到了也是白搭,他们根本不会承认的。要知道,前一向挂在宜章县城头上的那些人头可不是闹着玩的;至于通缉令上的那些人,应该早已经隐藏起来了。这年头,如果是在大城市,这**人员可是抓得严;在宜章这样的穷乡僻壤,估计没抓那么紧。还有,这一带,到处都是山,这几个人往山里一钻,还真不好找。

李剑生知道,他现在所在的这个莽山,可是“南岭”的一部分。不说这南岭远的起于云南、止于福建,就最近的几个地方,如广西的都岭、湖南的莽山、再过去点的广东,可都是密得不得了的原始森林。这人在湖南莽山入山,说不定十天半月后,就会在广东现面,又或者在广西现面!——不多说,反正这么些大山,藏几个人很是容易。更何况,来自于二十一世纪的李剑生可是知道,这老**人员,头一个会融入群众,你不知根知底,那人就在你身边、你就是不知情也绝计想不到的。记不记得,那傅作义是国党军中的上将,可他女儿却是**人士!还有,那军统徐恩曾最得意的副手,却是**人士,“云台三杰”之一的钱壮飞!你说这**人士牛不牛?一个字,牛!因此,他眼下也并不为那些隐藏的人太担心!

因此,李剑生虽也生出过这种想法,但也仅仅停留在想法阶段,没有付诸实施,只是等机会。眼前一见何叔主动提出,又见是对自己直接说明,便知何长明对自己很放心,自己看来已经得到了他的认同,心下一喜,脸上却不动声色,想了一想,只是平静地说:“何叔,找到你这些朋友,我也觉得很重要。只是,你亲自去找,怕是有些不好,万一被人认出可了不得。要么,您信得过我的话,提供信物,让我去帮你找?”

那何长明一想,又细细地思索了一回,怕是认为这是最好的方法之一,便同意了下来。当下将暗号和暗语告诉李剑生,又提供了几个可能落脚的地点,让李剑生自去。李剑生在随后的一天时间内抓紧打猎,也真猎得一些好猎物,便求着父亲一同去宜章县城。到了县城后,父子俩略有分工:父亲去兑钱,儿子去换盐巴,然后又商量了会面的地点,便各自分开。

李剑生巴不得如此,当然按何长明提供的信息去找人。很好,虽然此前并不熟悉,但何长明的暗号和暗语起了作用,提供的地点也很正确,加之这宜章县城并不大,李剑生很快就找了隐藏在宜章县城的三个**人员:湘南特委委员余秀光、宜章县委副书记杨浦、宜章县委委员郭立根。李剑生是首先找到余秀光的,在他的带领下又找到别外两个。这个时候,李剑生才知道,另有几个党员,都分散隐藏在这附近的几个地方;但宜章县委书记李政、委员姚光明等数名优秀党员,却已经全部牺牲了。李剑生心下暗想,那几个月前城头上挂着的人头,怕就是那几个人的了!

这三人得知何光明还活着的时候,无一不是很高兴。最后又商定:由他们三个去私下里联络还余下的党员,然后秘密进山,最后约定在莽山“云天柱”下会面——云天柱,后世莽山著名景点“鬼子寨”的重要组成部分。不过,到过鬼子寨、并在鬼子寨出事的李剑生却依稀记得,那个地方貌似是有一个巨大的石柱,但似乎并不叫“云天柱”来着。后来一想,这名字说不定是后世变了,不值得大惊小怪,这才罢休。当下也不去多想,只是点头,又答应自己亲自在三天后在约定地点去接他们,这才离去。

等他带着盐巴找到父亲后,又迎来父亲一阵奇怪的眼神。李剑生只是推说自己贪玩,忘事了,父亲这才爱怜地罢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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